真得吃很好的小開貓 名門小虎

 

 

雷克斯在養朝欽隻前，就認識過很多貓，小虎是我認識的貓咪中，「伙食最好」的貓咪之一。

在臺北市林森南路台大醫院旁的丹陽街裡頭，有家叫做「名門飯店」的廣東餐館(緊鄰知名水餃老店「北平龍門客棧餃子館」)，我們都簡稱這家餐館叫「名門」。名門在台大醫學校區附近可是相當有名氣，在這附近上班上課的人幾乎都曾經去那兒用過餐或是外帶過便當；前陣子知名的偶像劇「惡作劇2吻」曾經在此取景，劇中那個白痴低能加三級的討厭鬼湘琴打工的燒臘店就是這裡。

雷克斯過去也經常到名門用餐，但是從來不知道他們有養貓，有一天，因為晚上需要加班，一夥人便相偕要先到名門去吃一頓，再回來打拼。就在距離名門大約五、六十公尺的巷子口，遇到一隻很可愛的虎斑貓，根據雷克斯對貓的瞭解來初步判斷，這隻虎斑貓絕對不是流浪貓，因為他相當乾淨，而且不但不怕人，還會不斷到你腳邊磨蹭然後喵喵叫。當天在場的同事幾乎都是貓狂(物以類聚)，就算再餓也要逗逗他 、跟他玩玩。玩了一會兒，飢腸轆轆的生理需求終於戰勝戀貓的心理性格，不得已拋下這可愛的貓兒，一頭栽進名門開始點餐，準備要大快朵頤了。

湯匙、筷子一陣翻天覆地之後，大夥已經吃飽喝足準備回到辦公室繼續打拼，走回到辦公室大樓前，遠遠就看到一樓中庭的階梯上有個熟悉的貓身影，正在悠閒地漫步著…

「咦~這不是剛剛那隻虎斑貓嗎？」「哇~他好可愛喔！」「要不是我家已經有八隻，我就把他帶回去...」「他是迷路了吧？」「他可以讓人摸肚子耶...」一陣七嘴八舌之後，有人發現這貓脖子上有個頸圈，上面有個銅牌子，牌子上刻著兩個字，「名門」…

「挖哩咧！名門啥時養貓了？」「我們剛剛才去那邊吃飯耶！」大家正在不解時，居然有人開始跟貓咪對話：「貓咪你怎麼跑來這裡啊？有朋友在這裡嗎？你是迷路了嗎？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啊？」這樣問了一大堆，貓咪當然是不會回答的。抱起他，原路折返回到名門，送他回家，自是不在話下。也就因為這樣，我們認識了名門飯店的小開貓「小虎」。

隔天，我們午餐又去名門吃飯(當然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去找小虎)，並且「指名」要小虎坐檯，老闆也很熱忱地把正在廚房鍋爐旁睡覺的小虎一把從送菜的窗口「端」出來。那天有同事特別點了海鮮粥，還特別粥裡的料撈出來要餵給小虎吃，只見睡眼惺忪的小虎，對於蛤蠣、牡蠣、鮮蝦、花枝等令貓咪極度瘋狂的海鮮，連聞都不聞一下。

我們還在討論是不是因為太想睡，老闆娘過來告訴我們，小虎不吃這些的，「他吃得可好了，他都吃生肉，尤其偏愛生牛、生羊、或是生雞胸肉...。」囧rz...他...他他...真的...吃很好...，這是我們共同的心聲。老闆也告訴我們，他一有空閒就會用繩子牽著小虎出去「遛一遛」，這陣子小虎在發情，晚上都會外出去串門子，偶爾出去一兩天才回來，所以白天特別累。

認識小虎之後，我們就更經常去名門吃飯，每回用餐都會特別注意小虎在不在；我們也發現，有很多老客人都知道有小虎這號「貓」物，偶爾也會跟老闆聊起小虎，就連隔壁的龍門客棧、對面的大佳滷肉飯、邱媽媽滷肉飯...，這些商家們都認識小虎。

有一天雷克斯心血來潮，特別拿了剛買的相機去拍小虎，很巧那天小虎沒有外出，正窩在店裡睡覺，老闆還特別把他抱上桌子，大方入鏡。但很令人難過的是，一個星期之後，小虎不見了，我們問起小虎咧？老板稍稍哽咽地告訴我們，他有聽到清潔大隊的人在說，好像有發現到一隻像是小虎的貓咪被車撞到，就在林森南路上，距離名門就只有不到100公尺遠。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都很難過，難道上回拍攝為小虎留下的是最後的身影嗎？大家都不願相信，我們寧可相信，小虎是因為太可愛，被愛貓狂綁架去養了；或是小虎又迷路回錯家了，然後被愛貓人士留下來作客。我們願意相信更多美好的可能，我們更期待有一天當我們到名門用餐時，小虎又出現在桌際、在腳邊。

我們相信、我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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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天使 Q18紀念MV

Q18離開之後，大家都相當遺憾，為了感謝Q18曾經帶給我們的歡樂，失眠的貓創意總監波樂特別製作的一部紀念Q18的MV。

波樂另外又提供一部Q18影片

http://www.youtube.com/watch?v=5-9i6QktT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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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遊貓咪Q18

在認識朝欽兄妹之前，雷克斯就認識過很多貓咪，有些被馴化後養在家裡，但是有一些貓咪並不習慣被養在家裡，而是喜歡自由自在地過自己的生活，這些經常在路上出現的貓咪，有人叫他們街貓，我喜歡叫他們「路遊貓咪」。因為認識這些路遊貓咪，讓我有機會去了解貓咪的習性，讓討厭貓、排斥貓，甚至是有些許恐貓症的我，開始接受貓、愛上貓，甚至變成貓奴；今天我能為朝欽兄妹安排貼心的環境，讓他們能夠過的舒適，絕大多數要感謝在他們之前的貓咪們。

在過去認是的諸多貓咪中，Q18是相當值得一提的，這位小妞是隻黃色的路遊貓咪，猜測貓齡大約是兩歲，經常在過去的辦公室院子裡走動，她有著俗稱「麒麟尾」的捲曲尾巴，所以被雷克斯起了個名字，叫做Q18(台語，捲尾巴)。從事學術研究的生活是相當枯燥乏味的，生活中需要一些調劑元素，養貓是個好選擇，但是在辦公室裏頭養貓畢竟不妥，恰巧Q18經常窩在院子裡，當時還沒成為內人的慧小敏，就買了飼料餵食，漸漸也跟附近的路遊貓咪都交上了朋友，成了慧小敏君門下的「食客」。有一陣子，老闆不許我們餵食貓咪，這附近的貓都瘦了大半圈，Q18甚至開始捕食蝴蝶跟小鳥來充飢。

我在2004年出國唸書之前就已經認識Q18，由於她不像一般街貓那樣怕人，反而跟人相當親近，任憑人家抱她摸她也從不發脾氣，因此見過她的人都相當疼愛她。曾經想過就綁架她回家養，發現一關上門窗，Q18就會很緊張，即使她平時相當親近人，於是綁架計劃就此作罷。我在芬蘭求學的那段時間，經常會透過網路跟在台灣的同事們聊到Q18，甚至請同事把Q18抱來，讓我使用當時才剛普遍的視訊設備看到她的倩影，不可謂不瘋狂。回國後，我時常加班到深夜，有時甚至以辦公桌為家，如果我在研究室過夜，Q18多半都會跑進辦公室在桌子邊陪我。那年盛夏，為了協助即將畢業的研究生搞論文，日子過得七葷八素，幸好有Q18經常到座位旁作伴，她的咕嚕模樣相當可愛。

有天晚上，Q18一直在雷克斯腳邊繞來繞去，有些反常，當時我不以為意，因為不時需要討論進度，還一度不好氣地叫她出去，他一看我們有空了，就又跑進來窩在旁邊，Q18一整夜就這樣在研究室裡來來去去、進進出出。

凌晨3點28分，慧小敏發現Q18睡在堆的高高的問卷紙箱上頭，還正在打呼，一副可愛的模樣。為此，她還特別跑來找我去看Q18。慧小敏好心要拿條毛巾給Q18蓋，沒想到，Q18不像平常一樣綣住毛巾繼續睡，反而一溜煙向外頭衝。外面的天還很黑，雖然有路燈照明，但是這貓迅速的程度，讓人幾乎看不到她跑往哪裡去了…。4點12分，工作告一段落，雷克斯感覺肚子有點餓，想走出巷口到7號雜貨店找些東西吃。我用大甩臂的姿勢在路上大搖大擺走著，試圖想要甩掉一天的勞累。買完了東西，在回來的路上，雷克斯的眼角餘光在魚肚白的天色協助下，彷彿瞄到有個黃色的物體掛在牆邊， 一仔細看，居然是Q18被一條鐵絲纏繞頸部，活生生掛在辦公室對面鄰居的院子圍牆上，且眼鼻都滾出血珠。雷克斯心知不妙，衝回研究室輕聲地告訴慧小敏說：「Q18死掉了…」

我偕同慧小敏回到事發現場，這時天色更亮了，映入眼簾的是，Q18張大眼睛瞪著天，猙獰的表情似乎在控訴他離開前的痛苦跟不捨。我輕輕地將她解下放到地上，用手將她的眼皮闔上，然後跟慧小敏一同抱著Q18，蹲坐在路旁哭成一團，此時天色更亮了…。我們拿了個塑膠袋，先將Q18包好，再放入紙箱，開始想著如何處理Q18的身後事。有考慮過，等稍晚一些，驅車將她送到我們遇過最好的獸醫師--青島東路上金旺動物醫院的張院長為她安排處理，但是這個想法隨即被推翻。

因為，我們知道Q18就是一隻愛熱鬧也喜歡自由自在的貓，她經常睡在鄰居車頂上，偶爾還會被驅趕。我跟慧小敏可是相當喜歡她睡在我們車頂上，或是在引擎蓋上留下些小腳印。如今發生這種事情，我們多麼希望，如果可能，Q18的小腳印能永遠留在車上，永遠不洗掉呢！再者，Q18相當喜歡跟蝴蝶玩，有一回她跟一隻蝴蝶玩上了屋頂，最後還來個飛撲，從二樓上直直縱身落下，讓我們為這隻被我們養胖的貓捏了把冷汗。因為這些原因，我們決定將她帶往北投五指山附近安葬，因為那邊有蝴蝶、有廣場，更重要的是來這裡的台北市民相當多，而且經常是乘坐百萬名車來的；幾乎所有條件都適合愛熱鬧、好玩耍、西歡慵懶地窩在名貴汽車上的Q18，在此長眠。

到了約莫九點多，雷克斯將裝Q18的箱子放上摩托車，帶了兩把園藝用的鏟子，與慧小敏一同往北投出發。慧小敏堅持要親手抱著Q18，不希望這段路她會感到孤單，於是我們又將Q18從箱子裡抱出來，隔著塑膠袋，像抱小嬰孩一樣抱著她。一路上我刻意把騎車速度放慢，希望有多點時間陪Q18走完這段路。

Q18，一隻黃色的貓，是我認識的路遊貓裡頭最有型，也是最印象深刻的一隻貓。現在，我們偶爾還會在假日去五指山附近的步道健行，站在山頂，閉上眼睛，除了能感受涼風陣陣跟台北少有的青草香外，我還是能感受到Q18就在我腳邊摩蹭，感受她正昂首闊步，驕傲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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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朝欽本尊生活照

真不知道這傢伙在驕傲甚麼

嗯嗯也驕傲，睡沙發也驕傲

整天都在驕傲，真是受不了他咧...

 喵朝欽驕傲地在馬桶上嗯嗯...

喵朝欽驕傲地躺在沙發上

喵朝欽又驕傲地躺在沙發上

 喵朝欽還是驕傲地躺在沙發上

喵朝欽兄妹窩在一起睡覺 (朝欽妹已定名為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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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腳蹄的黑貓不吉祥？

飼養朝欽是一件相當快樂而且天天都有新鮮事的事情，可是唯獨有一件事情一直壓藏在心裡頭，壓根就不想去談起，這件事情就是朝欽是一隻「黑身白腳蹄的貓」。「白腳蹄的黑貓很邪門」這樣的說法，相信很多人都聽過這樣的說法，我也是從小到大都這樣被告知，尤其是祖母過世那段期間，因為風水擇日的因素，所以祖母遺體在南投老家停靈很多天，每天都由家中晚輩輪流守靈，每回交接時總會不忘提醒不要讓貓接近靈堂，尤其是「黑身白腳蹄的貓」，因為這種貓很邪門，會造成屍變，也就是祖母會變成殭屍。那個年代最流行的就是殭屍電影，雖說那時候我已經上國中了，聽到這些事情還是相當害怕，還曾經因此而做噩夢。

我承認當第一眼看到朝欽時，我曾經因為他的毛色而感到排斥，但是由於朝欽實在太可愛，又帥又聰明的，實在很難讓人不喜歡他，但是毛色的事情還是不時會在腦海想起。有些事情並非自己不去談論就沒事，家裡的長輩偶爾會問我：「聽說你有養貓喔，是甚麼花色的？」這時候，我就會盡量談論朝欽兄妹可愛聰明的部分，對於毛色的部分就支吾其詞，含混帶過。那天二弟到家裡來幫我裝冷氣，也跟朝欽玩得很愉快，突然他問了我一句：「聽說黑身白腳蹄的貓很邪，你怎麼還養這種貓？」當下我實在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只能說我不信這種事情啦！但是老實講，我還是稍稍會有忌諱。

關於白腳蹄的黑貓是否不吉利，我相信是文化跟民俗差異所致，因為我在國外看過很多老外都樣這種花色的貓，甚至於連卡通裡的貓主角都是黑身白腳蹄的，難道在我們的文化裡不吉利的事情，到了國外就會變調嗎？我想既然是文化跟民俗的問題，有一個人必定能夠給我滿意的回答，那就是經常上電視節目的民俗專家林正義老師，碰巧他又是我Facebook的好友，我就立刻到他的塗鴉牆去提出了詢問。我問：「請教林老師，黑身白腳蹄的貓咪真的不好嗎？」過了兩天，他回覆了「這只是台灣人的誤傳，古代皇宮還特意挑玉蹄(白腳)的寵物來飼養。」

林正義老師的這個回應，提供了我更多進一步去探究的線索，我找到了清代的「貓苑」一書中有一段相貓經，對於朝欽的花色有以下的說法，「黑背白肢，白腹，名為『烏雲蓋雪』。…四爪白，名為『踏雪尋梅』…」我的天哪！原來朝欽的小白腳根據林正義老師的說法叫做「玉蹄」，根據相貓經的說法，朝欽是一隻烏雲蓋雪又踏雪尋梅的貓耶，這的確是讓我釋懷了。將來，有人再敢跟我講到黑身白腳蹄的貓不吉利這種說法，我一定可以很大聲地告訴他，不要相信沒有根據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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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你長大

 

花盆很小

小樹長不大

如果將它種在森林的大土地上

它就會長的更高更大

可是那樣的話

我就要失去它了

但是如果我想把它一直留在身邊

它就長不大了

[本作品現展於新北市立聯合醫院板橋院區健康步道]

我覺得自己小時候應該是個怪小孩，很不喜歡在教室裡上課，這點我相信很多人都這樣，所以還不足以支持前述「我是個怪小孩」論點，小學四年級開始，我開始不喜歡穿制服，小學五、六年級時，可以說我是學校默許不必穿制服的怪小孩。

我打小就覺得記住課本內容去考試，實在沒啥挑戰性，因為沒挑戰性，所以也不值得去挑戰，因此課業成績就是平平。可是我有一個始終覺的成績好最重要的老媽(我想這一點很多人也都一樣)，為了嗆她，我考了一回全校第一名讓她瞧瞧，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反而多了一句「你明明有這樣的能力，為甚麼不好好唸書」這樣的話可以講我。唉！我實在不懂，有這樣的能力，就得時時展現，不斷拿出來說嘴嗎？人不是應該要低調一些嗎？況且人的能力為何一定得表現在課業成績上咧？或說憑甚麼課業成績可以拿來評價一個人的能力呢？

我喜歡畫圖、書法、美勞、工藝等等一切可以把自己的無限想像具體化的活動，但是老媽很鄙夷我這方面的才能，她覺得這些成就都是末流，不上檯面的，所以在我拿過的諸多獎狀裡頭，唯獨一張有被送去表框，就是月考全校第一名的獎狀，剩下的幾十張有關校園寫生、保防漫畫、書法、國語文、自然科學…的獎狀，都被棄之如敝屣地壓在抽屜的深處。

小學五年級開始，我有一個很特別也很驚悚的經驗，那就是我的班導師就住在我家隔壁，真的只隔一道牆，他們家晚上電視看那一台我都能聽得很清楚。我相信有這樣的經驗的小學生一定不多，就算有，也會拼了命吵著要父母親搬家吧！因為就住在隔壁，所以我平時在家的一舉一動都被老師掌握的相當清楚，但是說也奇怪，當老媽在教訓我的時候，我這位老師卻不見得每回都站在老媽那邊。

有一回，老媽對於我走路的姿勢有意見，不斷數落我走路內八字，剛好導師在院子裡澆花聽到了，就對我老媽淡淡地說了一句：「管他內八外八，能走路就好…」又有一回老媽跟導師的對話中又談到我的成績普通，老師居然沒有迎合著說「對啊，那傢伙就是不唸書，將來一定沒出息…」之類落井下石的話，反倒是說，您如果有時間到學校看看，學校中央川堂跟各個樓梯間的海報都是你兒子畫的耶，就學校低年級課堂在使用的掛圖，也都是他畫的，應該要往這方面栽培。不過，我老媽並沒有接納老師的建議，還是堅持「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的觀念。

小時候我的美勞作品總是讓所有人驚艷，美勞老師經常都懇求我把作品留下來做為日後的示範教材，校慶時也可以拿來展覽，但是我總是婉拒，我總想帶回去給老媽看看，看他會不會像知道我考了全校第一名時那樣的雀躍，給我讚楊，但是，我得到的大概都是「這東西做完打過分數，如果有人要就送人，沒人要就丟掉，別老是拿回家當垃圾給我清…」這類的話。雖說如此，我還是不斷帶作品回來，只是，我沒有在這方面獲得她任何一次的讚美…

長大後，我經常在想，究竟老媽是真的要我把書唸好，還是他不習慣給我讚美，如果在我小時候，她可以在各方面都給我一些正面的回應，今天我會不會更不一樣呢？就像樹苗種在盆子裡頭，只能吸收著固定的養分，不論這盆子有多大，養份總是有限，但是種在森林裡，就可以獲得各式各樣的滋養。或許，老媽對我的教育方式，讓我可以去反思這些事情，現在我經常面對跟我當初年紀相仿的孩子，我會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去扼殺小孩任何成長學習的機會，我盡力在做，成果也還不錯。

朝欽啊！那是你親妹妹呀！

在「吸手指的霸王」中，曾經提過我家的朝欽先生睡前會吸手指，但是朝欽兄的性格卻不像貓咪百科書籍裡所介紹的，會吸手指的貓是比較沒有地盤觀念的貓，表面上，他是很少爭地盤，但在我看來，那是他不屑搶佔那些局部的地盤，因為他認為「天下都是朕的」。

朝欽的確是堅信「啥都是咱的」這樣的念頭，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可以搶，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對「摸頭儀式」的爭奪；我對所養過的毎一隻貓都做過一項訓練，那就是摸頭的儀式。當我伸出手，手心朝下，嘴裡喚著「來！摸頭~」，貓咪就會走過來，用額頭去碰撞我的手，當我手抬高些，貓咪為了完成摸頭的動作，有時候會躍起前腳，讓額頭去碰觸到我的手心。這個摸頭的儀式，朝欽兄妹都會，而且都很喜歡。可是，如果我單獨跟朝欽的妹妹玩摸頭的時候，經常會有一隻黑色的龐然大物，拔山倒樹大老遠地衝出來，一邊發出類似迅猛龍那種沙啞的「喵嗚」聲，一邊使勁撞過來把頭碰在我的手心，然後喵喵叫。可想而知，體型只有朝欽一半再大一些的朝欽妹，此時早就被撞飛得老遠。

幾乎是，不論朝欽在房子的哪個角落，只要我在跟朝欽妹玩摸頭，他一定會衝過來「爭寵」，我相信這樣的行為對朝欽而言，也是出自於「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這樣的心態。對於每次都被撞的頭昏眼花的朝欽妹，我是覺得很不忍啦！但是也只能不斷語重心長的提醒：「朝欽啊！那可是你親妹妹呀！」。

慧小敏是個慷慨的人，允許貓咪在她心愛的鋼琴上睡覺。慧小敏的鋼琴雖然不是平台鋼琴，但是上頭可供貓咪窩著睡覺的空間還不小，經常可以看到朝欽的妹妹抱著鋼琴上那台貝多芬頭像造型的鋼琴除濕機睡覺。朝欽平時不常上到鋼琴上的，但是當他看到妹妹在上頭睡覺時，有些時候會「心血來潮」一躍上去，來到熟睡中的朝欽妹旁邊，一把就往妹妹頭上「扒」下去，經常是把朝欽妹嚇的魂不附體地衝到地板上。我也相信，朝欽這種「心血來潮」的舉動，就是在昭告天下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朝欽這種朕即天下的心態，也表現在吃東西上頭。朝欽是一隻吃像很難看的貓，吃東西經常弄得到處都是，我們發現他那愛整潔的妹妹似乎很討厭跟他一起吃東西，這還不只是討厭跟他吃同一盤食物，就算是分成兩盤，但是盤子挨著盤子擺在一起，朝欽妹也不太想過來一道吃，總是等那隻惡霸吃飽喝足，弄的杯盤狼藉走開後，朝欽妹才帶著一臉鄙夷卻，拖著不甘不願的步伐，前來用餐。我們發現這個情況後，就把飼料分裝在三個飼料盆，放置在家中的各處角落，飲水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下，盡量他們可以錯開地方用餐跟飲水，這樣的做法讓朝欽妹比較願意多吃一點。朝欽看到我們在多處放置飼料後，每回用餐也得同時進行他的巡狩天下活動，他會到每一處飼料盆都吃一回，而且是要吃到飼料盆中間見底，才肯罷休；朝欽這種有點像是古代帝王巡視天下各州郡的飲食習慣，也讓他越來越胖。

很慶幸的，朝欽是用這樣的方式在治理他的「天下」，而不是採用噴尿或是爪痕那種不文明的做法，這是讓我感到相當欣慰的一點，但是在朝欽妹看來，可就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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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風光

當別人望著山峰

揮汗往上攀的時候

停下腳步

坐在軟軟的草堆上

吹著涼風

看向我來自的地方

享受半山腰的風光

[本作品現展於新北市立聯合醫院板橋院區健康步道]

森林裡有一隻兔子，兔子對於森林步道最終通往哪裡，一直相當好奇。為了找出步道盡頭的秘密，兔子沿著森林步道快速地向前跑，兔子腳程很快，很快地越過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丘，但是依舊看不到路的盡頭。

兔子停下來問路邊的大樹爺爺：「請問這條路通往哪裡啊？」「我打小就站在這兒，沒離開過，所以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大樹不疾不徐地說。兔子覺得大樹爺爺一點都不積極，一輩子就只原地站著，迎風搖曳，不像自己這麼有求知慾，就簡單道了謝，又繼續沿著道路跑去。

又過了幾個山丘，兔子遇到一群羊在山坡上吃草，他又問了羊這條路通往何處，羊嚼著嘴裡的草，「咩~咩~」地笑了幾聲，說：「這路通往哪裡一點都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走到哪裡有草吃，哪裡有水喝，就行啦！」然後又繼續埋頭啃著青草。兔子看著胸無大志的羊，覺得很無奈，道了聲謝謝之後，又繼續追尋路的盡頭去了。

兔子跑出了森 林，來到了莊稼，遇到在犁田的牛，他又問了牛關於路的盡頭的問題，牛說他每天就是繞著莊稼田畝犁著地，從不覺得這條路有何重要，兔子再也受不了這些人了， 不是原地站著，就是只知道吃喝，再不然就是日復一日，原地打轉地工作著。他覺的看不起這些人，他一定要比他們更早找到路的盡頭。

兔子使勁地跑 著，他沿著路跑道一個獵戶的家門口，兔子問獵戶說：「這條路通到你這裡，請問這裡是哪裡？往下走還有路嗎？」獵戶揪著兔子的一對長耳朵，笑著說：「這條路 往下走是到哪裡，對你一點也不重要了，因為你只能走到這裡，這裡就是盡頭了。」就這樣兔子被關入獵物籠子裡，等著被帶往街市去兜售了。

兔子相當懊悔，如果當初不要跑那麼快，陪著大樹爺爺吹吹風，欣賞一下風景，那多好啊！就算錯過了大樹爺爺的風景，跟著羊群吃吃草、喝喝水，也是一番享受啊， 何必急著要找到路的盡頭呢，還一路餓著肚子呢！就算是跟著老牛在田畝裡繞繞轉轉，看著莊稼一天天成長，那也很好啊！自己何必這麼急著走完這條路呢？如今， 路的盡頭到了，但是再也沒有機會走回頭了…。

兔子獨自在籠子裡掉著懊悔的眼淚。

人生的路方向只有一個，那就是走向盡頭，一路上有很多機會欣賞美景跟享受生活，何必急著到達終點呢？人生就是需要細細品味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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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馬桶的第一堂課

 

自從有人類以來，人性的貪婪與妄自尊大就不斷與日俱增，「巴貝爾塔」就是一個記述人類因為貪慾與狂妄受到上天懲罰的著名例子。在聖經創世紀第11章中有這麼一個故事，記載當時人類想要征服蒼穹、與天爭高，所以大家就聯合起來興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想要登天去跟上帝問聲好。這種狂妄的作為激怒了上帝，於是降天雷擊燬巴貝爾塔，為了防杜人類日後又重啟這類瘋狂的計劃，上帝讓人類分散各地，彼此語言不同，相互之間不能溝通。因為這件事，巴貝爾(Babel)在希伯來語中，就有著「變亂」的意思。據說，其中講中文的華人是被放逐到最遠的一支民族。

不只被放逐遠了，我講的也有點遠了。其實我要講的是，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設計了一款讓貓咪使用人類馬桶上廁所的訓練方式，在我看來，簡直是貪婪與狂妄的極致。人類把野貓馴服後養在家中，同時為了順應野貓如廁後掩埋的習慣，發明了貓沙這種東西，照說人類養貓取悅自己，回饋貓咪替他們清理一下貓沙，也蠻天經地義的。現在人類居然因為一己的貪圖享樂，不願花錢買貓沙、花時間清理貓沙，就設計出「逼迫」貓咪在人類用的馬桶上如廁的道具，一步步威脅利誘(利誘的成分很低)，讓貓咪必須在被設計好的道具上練習便便跟尿尿。

我家老婆也受了魔鬼的誘惑，不願意再為貓咪大人們服侍了，不願意再當地位低賤的「ㄛ賽歐巴桑」，決定要追求平等權、搞革命；所以她買了「貓咪馬桶」回家，要讓那些平時養尊處優的貓族新貴們，也用用咱們平民百姓的馬桶，過過這市井小民的生活。「貓咪馬桶」實際上就是「不給貓沙給馬桶，不肯拉就屎爆肚子」的一種沒天良設計，這種設計有一系列訓練程序，配合許多不同的道具，一步步迫使貓咪「迫屎」在馬桶裡。首先第一堂課就是把這種「貓咪馬桶」放在貓沙盆上，讓貓咪先養成爬到上頭的習慣。我沒有拿到任何一毛廣告費，不想為這種自私又沒天良的設計多著筆墨，所以細節不談。我要講的是，我家朝欽跟他妹妹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架在他們的貓沙盆上時，他們幾乎是全身僵化，既驚恐又無奈的反應，這也再次說明這項的發明真是人類自私、貪婪的終極表現。

逼迫貓使用馬桶其實有著很大的風險，就像革命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被當成亂黨剿滅；強迫貓咪用馬桶，一個不留神激怒了貓咪，讓他們到處尿尿搞報復，那可就真的玩完了。很幸運的，我家朝欽兄妹是相當仁民愛物的貓貴族，對於慧小敏這類的反動勢力容忍度很高，他們對於令人傻眼的貓馬桶一開始是感到當相當錯愕，不過還是相當勇於接受與嘗試，而慧小敏就這樣軟土深掘、得寸進尺地讓這個訓練課程一直朝更進階延伸，目前朝欽兄妹已經很習慣蹲踞在馬桶上，對著那口奇怪的水井「噗通！噗通！」地投下貓屎炸彈，唯獨還是改不掉那與生俱來的撥扒貓沙的便後動作。身為一個史家，對於這樣的不流血寧靜革命，照說應該是要給予極高的肯定與評價，但是我還是必須說，這種改革是有風險的，拿捏不好可是後果難測。雖說這對於貓權神授的傳統是一種削弱，不過也的確讓養貓變得更輕鬆，在這過程中，養貓人或許得到了一些，但似乎也失去了一些，至於是甚麼，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一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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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風箏的對話

牛仔褲說：「前幾天主人穿著我去爬山」

細肩帶說：「前幾天主人穿著我去吃大餐」

小短裙說：「前幾天主人穿著我去看電影」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炫耀著

風箏不發一語

靜靜回味著前幾天遨遊天際的美好回憶

[本作品現展於新北市立聯合醫院板橋院區健康步道]

 

搭公車是一個「觀世音(靜觀世間各種聲音)」的好機會，尤其是滿載銀髮族的爺奶公車，那更是最佳體驗。在搭公車觀世音的經驗中我發現，這些爺奶們把比較、炫耀、批評、貶抑、安慰等心理狀態跟語言技巧，融合應用地巧妙無比。

爺奶們最常聊的話題，不外乎是自己(或聽說)的遊覽經驗、某某人健康狀況、那家醫院那位醫生如何如何、子女的成就、兒孫的學業、媳婦的不孝…。在公車上拉長自己的耳朵，聽聽爺奶們討論這些話題，可真是精彩絕倫。

在一個誇讚子女成就的話題上，每位爺奶都可以如數家珍地把自己兒孫的成就吹捧上天，而且為了相互較量，子女的成就可是一個比一個了得，當然言語中也帶有對自己不在場的鄰居親友，或是在場其他爺奶的一些貶抑，好更加凸顯自己兒女的成就。

當談論到晚輩不肖的話題時，每位爺奶口中的子媳，就成了該天打雷劈的逆子逆媳，當然有些爺奶不好意思講自己，總會託言說是自己的一個親友或是鄰居的遭遇，這樣總能暢所欲言地大加撻伐一番。不過如果是講到自己，收尾段落總是會用：「不過再說回來，他也沒那麼壞啦！~~」來當開頭，來稍加以平衡報導，當然也是怕難聽的話傳到當事人耳裡吧！(因為爺奶們是憋不住話的…)

爺奶在聊天時，遇到別人講好的經驗，自己的經驗就會比別人更好；遇到談悲慘遭遇時，自己又要特別悲慘，這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對話模式，相信就連提出的「鏡中之我」理論的社會心理學大師顧里(Cooley)，都會大開眼界。

有些時候，搭一趟公車下來，車上爺奶的對話是讓我讚嘆連連。然而從這些對話裡，我也發現了銀髮族所關心的主題何在，他們期盼健康、希望能夠多活動，需要兒孫子女在情感上的支持，這也是我觀到的世音。

其實，人生的境遇，就如飲水冷暖，點滴在心，最真切的情感通常是在心裡與自己對話，而說出來的情感，時而受限於言語表達能力，時而受到外界干擾，聽聽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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ㄛ賽歐吉桑

對養貓所會遇到的諸多過程中，我最不願意去面對的，就是清理貓沙，真的，從十年前開始養第一隻貓--「汪寶」以來，我沒有清理過任何一次貓沙。對我而言，當面對著佈滿一顆顆貓賽(屎)，以及貓尿凝結成塊的一盆貓沙，要拿起貓沙鏟在裡頭反覆撥攪翻動，將貓賽、貓尿，與堪用貓沙加以分離，是一個很難跨越的門檻。

我曾經想過去克服這樣排斥感，所以趁著「ㄛ賽(挖屎)歐巴桑」慧小敏在清貓沙的時候，跑去蹲在旁邊觀摩學習。只見她鏟起鏟落，不一會兒就把一條條像甜不辣沾到沙的貓賽，和一塊塊的沸石貓尿泥磚，條塊分明地拋入垃圾袋。整個過程乾淨俐落，直讓我驚嘆、拍手、叫好。然而，當她把貓沙鏟交給我要讓我嘗試看看時，我跟清理貓沙這件事情之間，立刻豎起一座高牆，結果當然我還是跨不出去。

各位看倌別誤會，我並不是一個畏苦怕難、天生懶惰的人，我能做，而且做得好的家事很多，我可以洗上一大洗碗槽的碗盤、打掃整間房子的所有樓地板、整齊疊好一堆衣服，但是唯有面對清理貓沙，我就是有障礙。

一般來說，慧小敏每天會幫貓咪清一次賽，貓沙盆也就很難太髒，不敢接觸貓賽的我就用積極分擔其他家事，來當作回報。但是，人生總難免出現例外；有一回因為慧小敏回娘家，再加上工作需要，慧小敏有兩三天不在家，這樣的情況，勢必會造成貓沙盆裡「賽滿為患」的窘境。鴕鳥心態的我，在面對這種情況時，策略當然是能撐多久是多久。因為打從心裡就是不願意去當一個「ㄛ賽歐吉桑」。

慧小敏不在家的第二天，我正在進行一天之中很重要的「晨便(清晨的便便)」儀式時，有一隻貓很驕傲地走進了浴室，無疑地，他是朝欽，他在貓沙盆附近觀看許久，偶爾也伸出小饅頭手到沙裡去，為的就是要瞭解貓沙盆裡頭賽滿為患的嚴重程度。勘查的結果是，朝欽始終不敢踏進貓沙盆去進行他的晨便，表情充滿焦慮。過了一會，朝欽的憂慮似乎有增無減，不問也知道，朝欽一定是在苦惱如果此時他到貓沙盆裡去拉屎，他拉的屎在這個貓沙盆裡恐怕已無「立錐」之地。

朝欽與踞坐在馬桶上的我對看了一會兒，居然跑去牆邊銜來平時慧小敏挖賽用的貓沙鏟，又朝我瞧了一眼，彷彿在告訴我，你不幫我清，我自己清。接著，叼著貓沙鏟的朝欽居然狠狠地將鏟子插入那貓賽滿溢的貓沙盆裡，被鏟起的貓沙與貓賽洒的到處都是，把朝欽嚇得甩下鏟子，驚慌失措地衝出浴室。

晨便完成後的我，稍稍去檢查了一下貓沙盆，裡頭的貓賽真是密密麻麻、櫛比鱗次。我回想剛剛朝欽的那個樣子，雖然好笑但又有點不捨，我知道，如果他自己有能力搞定，一定不會指望我的，煞時間，我有點覺得慚愧。要克服我對挖貓賽的障礙，今天絕對是個好機會，因為除了我之外，在家的就只有朝欽跟他妹妹，要清理這盆貓沙，除了我自己外沒有人能夠幫我。我撥了電話給慧小敏，請她在電話那頭指導我如何清理貓沙，就這樣，我一步一步地把那盆滿是貓賽與貓尿的貓沙，清理成一堆乾淨且貓咪願意上門來的堪用貓沙。

在我清完之後，革命成功的成就感幾乎淹沒了我，因為十年來，這是我第一次清理貓沙。而就在我沉溺在這曠古奇功的同時，朝欽領著妹妹先後又去拉了一堆屎、一堆尿，而我也第一次見識到，貓一次大小便，居然是如此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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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手指的霸王

從前看過一本介紹貓咪的書，書裡提到有些貓咪會有吸手指的習慣，根據研究，會吸手指的貓比較沒有地域性，也就是說比較不會用頭到處磨蹭，或是到處尿尿留下味道，宣示地盤。當時看到這樣的介紹，並沒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畢竟說眼見為憑，沒有真的遇過這樣的貓，光憑書上的介紹是很難想像居然有貓會吸手指。

在朝欽兄妹進住我家之前，他們的前主人就曾經告訴我說，Panda晚上睡覺前會吸手指，聲音很大，而且吸到手毛有些退色，黑貓的手變成咖啡色…。這樣的形容，就像看到書上介紹貓會吸手指一樣，對我而言是沒有太大的意義。朝欽兄妹來到我家之後沒多久，有天晚上，聽到一個很奇特的聲音，一陣陣急促的「啾啾啾…」聲，從趴在沙發上的那隻白鼻大黑貓附近傳出來。仔細一看，原來是貓在吸允他的右手，聲音真的很大，他看到我們狐疑的眼神，居然用很不屑的眼神回瞄了我們一眼，又繼續啾啾啾地吸著他的手。那眼神彷彿在告訴我們說，看啥啊？你自己也有手啊！想吸就吸自己的，休想我的手會借給你們吸。

老實講，說貓咪會吸手指可能有點勉強，畢竟貓咪的手指不像人類的手指那樣隻隻分明，實際上貓咪是吸手腕的部位。會有這樣的瞭解也是因為認識了朝欽這個老太爺，每天晚餐時間當大家在看電視的時候，朝欽會跑來我或著是慧小敏的腳邊，抬著頭喵上兩聲，等我們在自己的大腿上輕拍兩下後，他就會跳上我們的腳，立刻趴下，下一秒就開始「啾啾啾…」吸起手來了。

書上說會吸手的貓比較沒有地域性，就我跟朝欽的相處經驗，的確他真的是蠻少到處磨磨磨的，但是我並不認為這就表示他沒有地域性。根據我的觀察，朝欽有一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觀念。講白話就是，到處都是他的啦！所以他不用靠著磨頭或是爪痕去宣示主權。朝欽這種霸王的個性，從他對待自己妹妹的方式就不難瞭解，將來有機會再跟大家介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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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童軍吼聲

     吼聲是幼童軍團(小狼團)具有悠久傳統的儀典，吼聲的來源取材自叢林奇談中西奧尼狼群圍著會議石，向他們的領袖阿K拉(Akela)致敬的一段故事。幾乎全世界的小狼團都使用吼聲，吼聲儀典的內容在提醒小狼們遵守規範並盡心盡力，也是小狼們向團長行致敬禮的直接表現。

     小狼團的吼聲儀典強調幼童軍的「狼性」，我國幼童軍的吼聲儀典在民國55年以前與現行方式稍有不同，就讓雷克斯來為大家說明。

     民國55年以前幼童軍吼聲的進行，首先是由巴希拉(Bagheera)或伯魯(Baloo)面向國旗、背對圖騰，集合所有小狼，小狼們以巴希拉或伯魯為圓 心相鄰緊靠圍成聚會圈，領導做吼聲的小狼站立在面對巴希拉或伯魯的位置，此時巴希拉或伯魯命令全體擴大成為活動圈並立正。接著，巴希拉或伯魯掌心朝下兩臂 抬起向左右平伸，這個動作是提示小狼們吼聲儀典即將開始的暗號。之後，巴希拉或伯魯自然地放下雙臂，切莫拍打腿部發出聲響，此動作是吼聲開始的訊號。

     隨著巴希拉或伯魯放下雙臂的動作，所有小狼原地蹲下，腳跟離地、兩膝張開，兩臂於兩膝之間自然下垂，食指中指觸地，象徵狼的前腳雙蹄。此時，小狼們抬頭望 著在圈外的阿K拉。阿K拉見小狼們蹲下時，應迅速地跳進活動圈中央站定，巴希拉或伯魯應即刻跑出活動圈，回到服務員的行列中站定。

     小狼蹲下後立即高喊「阿~K~拉~，我願盡力」，聲音需短捷、宏亮。當喊到「力」時，小狼雙腳同時躍起立正，並將雙手放在額前兩側，食指中指併攏向上，象徵小狼聚精會神時豎起的兩隻狼耳朵。

     領導吼聲的小隊長高喊「DYB！ DYB！ DYB！ DYB！」四聲，需聲音清晰、斷點明確，前三聲逐聲加強音調，第四聲音調需特別上揚、有力，表示致敬之意。此時，所有小狼放下左手，右手變化成幼童軍敬禮 手勢。待阿K拉回禮後，全體小狼齊喊「DOB！ DOB！ 守~規~律」，在阿K拉回禮之後不待命令，禮畢回復成立正姿勢。

     阿K拉在吼聲儀典完畢後，應向全體說一些感謝的話，毋須冗長。

     前面說的是民國55年以前的小狼團吼聲儀典，改制後的小狼吼聲方式大同小異，新制吼聲最大的不同是從集合開始就是由阿K拉來主持。

     阿K拉選定集會地點位置，事先布置好國旗與圖騰，站定面向國旗，高喊三聲「Pack！ Pack！ Pack！」，小狼們聽到後，原地立正並回應一聲「Pack！」，隨即奔跑朝阿K拉方向集合，以阿K拉為圓心圍成聚會圈。

     接著小狼們由聚會圈擴大變成活動圈，領導做吼聲的小狼站立在面對阿K拉的位置，其它的服務員在圈外成一橫排站立在阿K拉背後。必要時，阿K拉可命令全體立 正。接著，阿K拉掌心朝下兩臂抬起向左右平伸，暗示小狼們吼聲儀典即將開始。之後，阿K拉放下雙臂，表示吼聲開始。

     隨著阿K拉放下雙臂的動作，所有小狼原地蹲下，腳跟離地、兩膝張開、身體前傾、抬頭挺胸注視著阿K拉，兩臂於兩膝之間自然下垂，食指中指觸地。緊接著，小 狼們高喊「阿~K~拉~，我願盡力」後，躍起立正，並將雙手置於額角象徵豎起的兩隻狼耳朵。之後的程序，跟前述舊制相同。

     吼聲是幼童軍特有的儀典，世界各地的幼童軍都使用著相似的方式進行吼聲，是幼童軍團最重要的紀律與秩序訓練，每一細節都需要正確落實，並且不該任意加入不必要的傳統或私人構想。

     在每次小狼團集會開始與結束時，都應該進行吼聲儀典，除了再次提醒小狼們曾宣誓過的諾言「我願盡力」的意義之外，也提醒阿K拉別忘了狼群們的託付與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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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朝欽就是你

幫自己的貓咪取個適當的好名字，是養貓生涯裡很前端也很普通的過程。絕大多數的人是依著自己對貓咪的第一印象來給貓取名字，其中視覺印象最常被用來當作取名字的參考根據，所以養到黑貓就叫小黑、花貓就叫小花、橘貓就叫橘子，那些沒甚麼特色的貓還可以叫喵喵或是咪咪。大部分的養貓人都不太在意甚至忘記了這個過程。

我家的貓有一個充滿台味的名字，叫做「朝欽」。朝欽長得很有型，全身黑，從鼻頭左側開始，延著左嘴唇到下巴一路到胸口、肚皮都是白色，四隻腳背也是白色。如果我第一次看到他，我一定會聯想到黑色油漆斑駁脫落，或是黑色牆面長出白色壁癌，所以，他很可能會被我取名為「掉漆」或是「壁癌」…。唉！我的腦子怎麼了，能想到的都是這些。幸好，朝欽最早的主人並不是我，人家聯想到的是大熊貓(或稱貓熊)，所以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做Panda。

一隻貓會從Panda變成朝欽，的確是相當戲劇化的轉變。自從決定接Panda到我們家開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要給他取一個新名字，開始他的新生活，但是一直到他搬進來後的一個多月，我曾經叫過他「男子漢」、「黑皮」、「黑皮大將軍」…但是他的新名字卻一直沒有確定。

有一天晚上，大概八、九點左右，客廳的對講機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音，有人按了我家的電鈴。老婆慧小敏去應門，我聽到她對著對講機話筒說：「這裡沒有這個人，你按錯了喔！」。兩分鐘後，對講機又響了，跟剛剛一樣的情況又發生一次，又是按錯門鈴。在偌大的社區裡頭，按錯門鈴找錯人這種情況，應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所以我們也不當一回事，坐回客廳繼續看電視。

又過了三分鐘，對講機再次響起「叮咚、叮咚…」，內子又去應門，結果又是找錯人。我隱忍不住我的好奇心，問老婆說：「三次按錯的都是同一人嗎？」她回答說：「是啊！」「男的還是女的？」「聽起來像是一個老頭。」我又問：「那他究竟要找誰？」老婆：「要找一個『雕ㄎㄧㄣ(朝欽台語發音)』啊啦！」「……」我沒作聲。

就在此時，客廳的角落衝出來一隻黑貓，喵喵喵的一直叫。「原來人家要找的是你喔！你就是雕ㄎㄧㄣ啊喔！」我對著那隻不斷喵喵叫的黑貓說。就這樣，這隻原本叫做Panda的貓，從此以後就叫做「朝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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